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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政四十-我寫的文章

成長在北政
三年悌班 89年畢業生

畢業之後的一年又一年,我還是常常約著三五好友,一同走過政大的濟賢橋,從上操場的旋轉門進到北政校園,在二樓的辦公室間穿梭,一間間登門拜訪,和每位認識的老師寒暄、報告近況。我懷念的,不只是北政國中的校園,更是在校園每個角落發生的點點滴滴;我懷念的,不只是在這裡求學上課的時光,更是和每位師長、同學共度的美好回憶。

回首求學路,就屬在北政的三年對我的影響最大。在自學方案之下,我們學習如何自動自發的安排時間,在課本之外,老師給了我們很多很多參與各種活動的機會。現在回想國中生活,在腦海中浮現的都不是考試和念書的壓力,而是教室佈置、科展、校刊、校慶表演等等活動的忙碌的過程!這些經驗在我的生命中占了很重要的份量。對我來說,北政正是促使我成長的成年禮,在這麼多的活動中所學習到的人際相處、時間安排等等的課題,也讓我成長了不少。

當年的我,上學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能和同學見面。我們很幸運能在國中這個階段就遇到彼此,我們曾作的傻事、壞事、趣事到今天都還能引起我們的會心一笑。搞小團體、交換日記、戀愛初體驗交織成了每天每天對來學校的期待;而個性迥異的同學、學長姐、學弟妹們,也讓北政整個大家庭中的互動更加的多采多姿。我也很幸運的能在三年遇到三位導師(分別是陳友城老師、楊昊韋老師及李曼韻老師),在幫助我們塑造健全人格的同時也讓我們「適性發展」,過了三年快樂而且回味無窮的國中生活。

再度踏進北政校園,映入眼簾的是曾經每天活動的場所,是練習當大隊長喊口令的司令台,看著班上男生切磋球技的籃球場,打掃時聊是非的日月亭,三樓能俯視校園眾生的走廊邊,每天進進出出的穿堂…,這些地點、這些設施對我來說有了意義,讓我回到北政的時候不覺得陌生。而今年,在我弟也進入北政就讀之後,我告訴他北政對我的意義,相信我也會在他的生活經驗裡認識現在的北政國中!

北政生日快樂!祝所有老師職員們都能身體健康,也祝福同學們能以自己獨特的姿態體驗快樂的國中生活!

心得、反思...其實是運動裡的焦慮

看著大家都在說道理、寫心得,我也有點按耐不住了...

在新竹這邊,也算是有參與到野草莓的核心,但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對議題進行思辨,所以自願當後勤部隊,讓我的夥伴在動腦的同時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另外也滿足自己當個資訊人的渴望,實地演練上學期Ilya教的一些軟體。

新竹在清大校園裡靜坐了一週,我感覺起來,真的像是在辦"野草莓營新宿營",白天很緊繃、晚上開檢討會、半夜再準備明天的文宣,而現場各位的發言,我總是覺得有點可惜,沒有辦法好好的聆聽,而對於在群眾間蔓延的議題,我也總是狀況外。



就拿反暴力的牌子的例子來說好了。一開始靜坐我們就做了很多標語牌,其中一個上面寫了"反暴力"。在我第一次回台北要和我母親解釋靜坐訴求的時候,由於被質疑"為什麼只有警察暴力是暴力",我立刻回答說"我們當然也要譴責群眾暴力!暴力就是不對的!"當然我不只說了這些,我沒有辜負一學期的歷史社會學,還是把族群議題、藍綠對立給解釋了一遍,補上一句"這些憤怒都是事出必有因的~要去同理他們的憤怒!"

以上,在當下的情境自己覺得是可以自圓其說的,雖然還是得到了快嘴桂嫂情緒全寫在臉上的反應,但我盡力了。

回到靜坐現場。那個反暴力的牌子,很多人不願意拿,比方說從前被KMT打壓的當年的留學生,我想,那是這類人可以體會的不該去反的暴力。然後在那個星期五的小組討論中,產生了一些論述,這篇有點讓我恍然大悟,喔,原來這個論點可以站得住腳,因為人民暴力有法可管,但國家暴力無法可治,所以集會遊行法需要修正,所以...

但接下來我就看到了許多文章...,比方說"衝組",即便知道了這兩個字怎麼念,這種意象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以想像。1106那天因為老師們耳提面命,待會被驅離被抬走的時候要如何保護自己,一切都是那麼的輕鬆,不要掙扎,安全最重要,這讓我覺得這不過是一個過程。而1107那天再現場看到大夥兒被抬走,也並不是真的非常緊張(但和我同行的朋友已經快哭了)。第一次的街頭經驗就是長這樣,畢竟自己從來沒有堅持反對過什麼,也不曾用力的討厭某種東西,有什麼需要我用身體去抗爭的?

這是最早的焦慮的來源...吧。

許多文章對譴責暴力的譴責,而我發現被譴責的暴力論述跟我的想像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我不習慣說出來罷了。能言善道的人那麼多,連聽懂都需要很努力,偏偏自己有時真的懶的動那麼多腦筋,於是就放空了...放出一個空空的腦袋。但這個點讓我焦慮。

好,以上是第一點,焦慮的第一點。或許也就是我腦子裡學生/群眾,純潔/危險的二元畫分,理所當然,根深蒂固。但誰知道?我這輩子也想都沒想過我會因為反對什麼而站出來啊。



最近流行一點一點的寫論點,雖然我沒有什麼論點,但還是這樣玩好了。

第二點呢,可以說是政治潔癖吧。之前在個板上寫過了,但民族主義潔癖跟政治潔癖這兩者我好像還是講不清楚。

我個人,的問題在於,我也曾擔心被綠色綁架。所以總是小心翼翼,期許自己不要沒有主體性的被影響,或是被收編。當然,把層次拉高,我的論點很弱,因為運動的內部總不可能是只有單一的聲音。

至於外部,運動一開始就被人說成綠的。我本人八竿子打不著民進黨,當然覺得蠻可笑的,當然不否認有一些人maybe偏綠,但是如果他的綠是被媒體挖出來的,我好像也不太介意,我發現我介意的是一些大聲嚷嚷的政黨傾向。

這好像也是一整個野草莓的問題。介意政黨傾向就麻煩了,因為你要怎麼說這個政黨色彩太濃咧?畢竟政黨的問題跟歷史記憶綁在一起,今天我們說"戒嚴傳統,全新感受"之類的,就會有人說這是綠的,或今天我們反對的是執政黨,就說我們是在野黨。我只能說這真是莫名其妙!

因為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戒嚴傳統,要是知道一點點皮毛的話也是歷史社會學的功勞,但我哪懂人權?一生下來就自由自在的人哪知道被壓迫是啥東東?如果沒有搶走國旗的新聞畫面,只看到群眾警察亂成一團的畫面我也不會想到誰的,什麼,人權。

試著想要把陳雲林來台期間的事件說清楚,偏偏又會牽扯到主權的問題,群眾的問題,政黨政治的問題,或是民族主義的問題,我知道絕對不能說"這事發生完全要某個人負責",我也能說出這是許多原因導致的歷史事件。但這些全部都混雜在一起,變成我的一個大問題。

而在和大夥討論之後,我根本可以歸納,這是"階級"的問題。

我所謂階級的問題,應該是這樣的。我的困惑,或是不了解,是來自我的階級位置。或許就像我前面提到的,生來自由自在快快樂樂的小朋友,要怎麼去同理,或試著理解,某些"限制"下的產物呢?或許是拿起筆來寫的能力,或許是理性思考的能力,或許是對生活對經濟困境的擔憂。如果我都用個人化的方式去解釋,我永遠也進不了社會學的大門(是...離題了)。或左,或右,不是很懂,但似乎一線曙光。



最後,前面提到的一堆問題,拿到運動現場,還是一樣。後來回想,內部也是會有一些路線,還是該說是隱性規則,或許是我不熟悉的,或許讓我不舒服,可能是我不習慣的語言,可能是批判執政黨的態度,可能是批判自己或整個組織的態度(這來自於我個人很愛為群體著想的爛習慣)。

一個例子就是對台北野莓的批判。當然,有人就有江湖,有組織就會有不滿的聲音。但每次我都想,我朋友也在台北野莓裡頭呀,但我又不覺得他/她亂來或胡鬧。

唯一的一次發難也是在CT堅持如果台北不同意新竹人走在一起就不要去遊行了,那時候。我真的只是很天真的想,都答應人家了,為什麼要當不合群的人呢,為什麼連自己人都不配合?

以上第三點焦慮,組織內部的部分,說的不清不楚,但我想我們檢討會之前還有時間讓我慢慢發想的...



最後,在團隊裡的原因很簡單,和我們可愛的學弟一樣,
"還想什麼原因?等到想清楚才要做都已經來不及了啦!"
真的,跟著大家,相信大家,才是最重要的。但一個月來也讓我面對了一些陌生的議題...經歷了隱隱約約的不舒服...。雖然也不知道我這個街頭新鮮人會不會因此更關心社會,但我想,已經是一個契機了吧。



 
Cynfox,
需要擁有相似方向的夥伴,
熱愛呼吸吐納間共有的默契。
喜歡直來直往,
在生活中也嘗試扮演不同角色。
希望你喜歡我演的舞者/藝術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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