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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工具zotero

zotero是一個儲存書目的軟體,我不知道這該叫什麼,書目軟體?總之,和以往研究生/者們寫論文務必需要的Endnote類似,都方便研究時將看過的書的參考書目記下來,方便在論文最後面列出參考文獻列表。

我沒有用過Endnote,所以我無從比較。但最近開始用zotero,發現一些有趣的功能,暫時紀錄在這邊。等到有空再介紹同學一起來玩。

zotero是一個鑲嵌在firefox之下的插件,所以必須要先安裝forefox之後才能使用。開始用的部分在研究生2.0yimi部落格都有詳細的介紹。

目前覺得很酷的功能像是:在官網上註冊得到帳號就能將電腦裡的zotero資料同步備份,如果換用另一台電腦使用zotero,也能同步這些資料。而且也不怕資料和電腦當機一起死光光。昨天我老闆問我如果是一個工作團隊要共享書目資料是否可行,看來這個同步的功能也能讓使用者和其他帳號分享,連存檔案都不用!(共享這件事我還沒嘗試過啦~)

還有一個是剛剛才看到但覺得實在是太酷炫了的功能。把pdf檔丟進zotero,zotero可以幫我查這個pdf檔的書目資料!也就是說,我不必自己蒐尋這篇文章,這篇文章是誰寫的、在哪篇期刊裡,軟體都幫我查好了!連pdf檔也好好的躺在那筆書目底下!

當然,zotero目前還有一些問題,例如中文書目格式的支援,全形字不在內建的書目格式裡頭,但對我來說已經很方便囉,波波初稿也用它列出漂亮的參考書目,超開心!

先這樣,有新發現再來記錄!

風災時期資訊是如何流通的?

那幾天跟著不知道在焦慮什麼,幫推消息也一邊質疑網路動員的功能,所以還畫了一張圖想要釐清這整件事:



原本很急著想要找小老闆聊這件事,結果從八月初到現在都還沒跟小老闆碰到面...。而且也已經過了那麼久了。

從六龜回來原本也想寫一篇關於志工(特別是ptt鄉民團)的文章,結果到現在腦子已經轉作波波之用,沒有餘力處理這件事了,真是哀傷...。

六龜工作隊--產出

工作記錄:pbworks頁面

文章產出:頭前溪社的部落格


   

六龜訪調工作隊之流水帳記錄

剛結束在高雄縣六龜鄉為期一週的訪調工作隊行程,簡單記錄一下我們前往工作的始末。

我們所上畢業不久的吉洋學長在高雄的旗美社大工作(風災過後他也寫了一篇文章),由於他和我們所上同學聯繫希望能出一團志工。輾轉我們這一群因為之前野草莓時期有一起工作過的夥伴就聚集起來,在8月27的行前會上確定會出團的十人小組,以及無法抽身前往的後勤數名。行前我們也分配了工作,同時盡量在行前了解六龜的地理、人文環境。(以下地圖是我後來在六龜再一天天慢慢加的我們去過、聽到過的地方)


在較大的地圖上查看高雄六龜訪調志工隊

前置作業很興奮也很慌亂,興奮的是可以有一週遠離新竹遠離研究室,準備著行囊又有05年tour前的"衝一個"的心情;慌亂的是我們並沒有明確的行動目標,資訊不完整,而擔憂自己能力不足,恐怕會拖累團隊或是無法為當地人帶來麻煩。



總之,我們8月31日一大早就從新竹開車南下,前往高雄縣的災區。我們先到旗美社大和學長與社大工作人員碰面,獲得對六龜鄉地區的一些認識,並接下旗美社大對我們的期待--如實記錄災區狀況寫下文章,或在記錄中發現議題。

接著我們驅車前往六龜,下午約二時到達六龜行政中心。在六龜鄉公所我們進行了第一場活動--旁聽法鼓山與鄉公所合辦的重建會議,法鼓山認養了六龜地區,這場會議早上開放民眾加入討論,而我們參與的下午場則是法鼓山、專家學者、地方頭人例如學校校長共同討論的會議。


第一天晚上,我們在六龜志工團與接洽的觀光課王課長、志工團團長李懷錦老師稍微聊了一些對我們的期待。我們聽了不少關於寶來村的故事,也認為我們在六龜主要重心應該會在寶來,針對當地狀況做一些調查、訪談與寫作。第一天的工作會報相當簡短,我們早早地入睡。



從第二天(9/1)開始,來了一位接手志工團事務的鄭老師來到六龜志工團,交待我們關於目前他期待的訪調工作。他手上有一份初步撰寫的調查問卷,目標主要是建立關於災民的農損、房損以及其他需要協助的部分。鄭老師認為,這樣一份問卷能夠讓災民在申請政府的補助之外,還能得到其他例如信用卡緩繳、貸款緩繳的經濟協助,而志工團(我們)也能夠協助災民申請補助,做到全套(詢問需求、協助申請)的幫助。另外,鄭老師認為新發村是災情比較嚴重的地區,我們應該由最嚴重的地區開始做這份調查。

於是當天下午我們就前往新發,於新發活動中心前(新發國小旁)分組(兩~三人一組)訪問災民,慢慢填表,同時也聆聽災民遇到的困境與心聲。往新發的路柔腸寸斷,不但有臨河且路基被掏空的路段,也有在山林房舍間開出的臨時道路,這天我們坐著四輪傳動的車進去,四五點出來的時候開始下暴雨,就連坐四輪傳動這種強大的車都害怕。



當天晚上與鄭老師開檢討會,決定幾個工作目標:修正問卷、蒐集補助申請的流程與表格。於是第三天(9/2)早上我們就待在六龜志工團分組進行這幾項工作。蒐集補助申請的流程與表格的工作不如我們想像的簡單,看著行政院新聞局頒發的補助事項一覽表(事後發現我們主要看的那張是8/20頒布的,已經不是最新版),我們發現不但補助內容不夠清楚明確,"單一窗口"所留下的電話也是中央的單位,去電詢問後只會不斷地被要求打到地方單位,而地方單位則是不斷的轉接,或是不清楚補助詳細資訊。這個早上讓我覺得申請補助這件事真是絕望,而我們也只能初步整理出一張不完整的表格。

下午帶著問卷組整理好的第二版表格,又進新發,同樣的在活動中心前訪談村民,若村民有申請補助的需求,我們嘗試著當場去電詢問;也有夥伴隨災民前往居所,查看並為房舍拍照作為申請補助的資料。這天我們住到了當地溫泉業者提供志工住宿的龍樺山莊,晚間的會議開始將現象記錄,並盡力概念化、深化為議題並試著讓夥伴認領,以利儘快產出。



第四天(9/3)早上就在新發訪調災民,也有夥伴隨鄭老師前往新開、不老溫泉區,也有同學和新發活動中心的四位志工大姐分享我們製作的資料,以及研究"受災證明"不同版本的效力(太簡潔版的連申請助學金都沒有辦法)。

由於已和鄭老師溝通過我們工作隊想去寶來村的意願,鄭老師也很尊重我們,讓我們在這天中午前往寶來。除了一組夥伴留在新發和法鼓山的志工交接訪調問卷、問卷整理方法、申請表格程序等等我們的成果,另一組夥伴開車隨鄭老師前往寶來村。

在寶來村的第一個行程是參與鄭老師與寶來災後重建委員會(主要由溫泉山莊業者組成)的會面,鄭老師將他擬的適用於業者的問卷交給我們,希望我們能儘量獲得這方面意見,同時也引薦給重建委員會的陳先生以及鐘先生,重建委員會這邊希望我們能蒐集到溫泉業者與村民對於重建的意見。



第五天(9/4)以及第六天(9/5)上午,工作隊獨自在寶來村大街上進行訪談,我們沒有照著問卷問,而是以訪談聊天形式進行,張開我們的五官,觀察、聊天、記錄,思考之後再更進一步的觀察、聊天、記錄。我們分組訪了街上的餐廳業者、數間溫泉山莊老闆、路邊閒聊的農民、在國小裡幫忙打掃的住在更山裡面的村民(蘇羅婆)、消防隊、機車行大哥、茶行老闆等等。



在訪談過程中,我們主要得到了關於堰塞湖潰堤那天(8/11)的逃難經驗,當時村民與溫泉業者共體時艱的同心協力,在寶來山莊(高處)避水的經驗。另一方面則是希望目前路斷、河床加高等等問題能盡速被解決。以觀光業為主的寶來村在沒有遊客進來的狀況下村民生計都會有困難。

另外我們也旁聽了幾場重建協會和政府官員開的會議。以及將獲得資料彙整並報告給重建委員會知道的工作會報。

下午,在許多居民的叮嚀下,趕在午後暴雨前開車下山,然而還是遇到了雨,滾滾黃流,煞是驚人。

回到六龜志工團,晚間和鄭老師分享了在新發、寶來的經驗,並提到雖然我們沒有完成太多問卷,但或許能夠以其他形式貢獻六龜,例如寫成文章放上網路,鄭老師也肯定這樣做的重要性。最後,抓緊時間,我們和王課長又談了一次話,分享了他從公部門的高度看到的一些問題。王課長也提到重建是一條漫長的道路,歡迎志工再回來六龜幫忙重建相關事務。



最後一天(9/6)上午在六龜志工團和李懷錦老師與志工團大姐們進行最後的工作簡報,簡單報告我們做的事與發現的議題,例如"災民"的定義問題、土地在農村的意義、在地資源活化等議題。這天我們的吉洋學長也在,他提醒我們回到新竹後,還可以繼續幫忙的三個方法:
 1. 尋找可用的記錄片人才(篩選和物色很重要)
 2. 尋找可用的資源(一樣該經篩選與物色)
 3. 後勤資訊傳遞(例如補助申請方式表格、新的法條等等)
在和志工團的大姐們互道再見後,我們一行人踏上了歸途。


離開了,任務還沒完成。我們一行十人,自定時限要在三天內產出一人一篇文章,畢竟災區的訊息有其即時性,我們的觀察要寫出來才有價值。六龜訪調工作隊,這一路不知是否達成任何一個單位對我們的期待,希望沒有造成志工團、住宿處、新發村村民與寶來村村民的負擔與麻煩,感念眾多個人、單位對我們的幫助,也感謝各位夥伴!

  

   

wiki-pbworks-一起計畫出任務

小老闆建議(從野草莓那時就有建議過...囧)使用的協作平台。

它說用e-mail是老方法,遜~
用網路平台是新方法,讚~



那我就來試試看吧~

  

Manuel Castells- 網絡社會與網際網路星系

Castells從「結構」的高度談論網絡社會。


他認為網絡由結點構成,結點是個人或是組織等各種層級的單位。網絡沒有中心,結點靠著資訊的集散來增加其重要性。溝通網絡靠雙重邏輯維持運作:涵括與排除,只要節點在網絡中能夠被連結,就能夠獲得資訊,結點之間沒有距離;但若不在網絡中,與網絡中的節點沒有任何連結,那與網絡的距離就會是無限。(Castells 2004)這一段對於網絡的描述範圍很廣,無論政治、經濟的彈性化、全球化都可以涵括。

「網絡」出現在另一個社會學領域中,也就是「社會資本」的一支—社會網絡的觀點—中。「網絡」和「社會網絡」是一樣的嗎?Castells和林南將網絡這個概念運用在不同分析層次上:Castells談的是宏觀的,網絡作為一種社會型態,他並未對網絡提出清晰的定義,溝通與資訊科技輔助了網絡的運作,推動網絡社會;林南藉由社會網絡來談社會資本,認為社會網絡是欲取得資源時的手段,透過網絡中強連帶與弱連帶的分析,探究不同社會位置的行動者所連結的資源。

Castells並未提到結點之間的關係,他談的是社會整體模式的轉變,所以只關注整體網絡社會,如何出現,以及帶來的影響。在網際網路與媒介發展的部分,2000的《網絡社會之崛起》書中以一章的篇幅討論電子媒體與溝通網絡的關係,2001年更寫了一本書Internet Galaxy討論網絡社會隨著網際網路發展而衍伸的各式議題。

Castells推崇麥克魯漢所提出的「古騰堡星系」,運用「星系」做為每個時代主要媒介散佈的圖像。麥克魯漢探討從書本、文字傳遞訊息的時代到電子媒介時代的變遷,並提出「媒介即訊息」的觀點。以電視為主的電子媒介深入了各個家庭,媒介大眾化使得訊息內容均質化,接收者也均質化,不斷地複製大眾文化。另一種觀點強調:大眾媒介雖然是單向溝通體系,但內容的意義和詮釋,卻有賴訊息解讀過程中傳送者與接收者的互動。這就開啟了麥克魯漢星系的分化。



新科技使得大眾媒介的量變產生了質變:電視台、報業得已在不同地區播出、發行;廣播、電視頻道分殊化。媒介內容消費的選擇性愈來愈高。新媒體決定了區隔的、分化的觀眾。Castells(2000)提出「訊息即媒介」的觀點,認為
訊息的特性會塑造媒介的特質。舉例來說,如果提供青少年音樂環境算是訊息(這相當明顯),那麼MTV會特別裁製以符合這些觀眾的儀式和語言,不僅是內容方面,還包括電台的組織,以及影像生產和播送的技術與設計。(383)
Castells將電子、大眾媒體的時代稱為麥克魯漢星系,人們可以隨意轉台、拼貼觀看的畫面構成自己的影像世界,但是麥克魯漢星系仍然是單向溝通的世界,而非互動的世界。


新媒介如網際網路使個人得以透過媒介互動。而分化的眾多資源、頻道使得個人得以挑選自己喜愛的內容觀看,或在網際網路上搜尋某個次文化的資訊,藉此,網路星系和麥克魯漢星系區分開來。

然而透過網路的互動會不會排擠面對面的互動?這是早期網路研究的議題,Rheingold(1993)為這個討論定調:透過網路,新型的社群即將誕生。Wellman則指稱應釐清線上社群和線下社群之關係,兩者並不是互不相關的存在。個人連結眾多結點,包含網路上的以及網路外的,以個人為中心形成社群。Castells認為社會關係的改變源於「個人主義」的趨勢,並將這個現象稱為三級關係(在初級、次級關係之後),指的也就是Barry Wellman所謂的「個人網絡」。網絡化的個人主義給社會帶來了新的社會性的性格。網際網路開拓了人際交往的可能性、多樣性,讓個人得以與和自己相異的對象連結。雖大多集中在弱連結,但無論在強度和廣度方面,網路都提供現代社會互動的基礎。

在網路互動與社群這個討論串看下來,Castells引用了Wellman談強連帶與弱連帶的概念,然而我卻覺得和他本身討論網絡的層次有所落差。也引用了Wellman的「個人網絡」,然而卻無法有清楚的定義與說明。三級關係和初級、次級關係的差異點也讓我不太明白。這些可能是我閱讀時有所遺漏,也或許應立基在Castells論點上更深入探究。

Castells提到社會化過程與大眾媒介、網絡的關係(2004),地方經驗日漸破碎,社會化的過程中資訊來自大眾媒介和網路—這個網絡化、數位化的溝通空間。在社會化階段具備這些經驗的兒童、青少年,是否和過去的兒童、青少年有所不同?我們可以區分從傳統(在地經驗),到大眾媒介時代,到網絡社會這三個階段的社會化過程有什麼不同?公共空間的轉變隨著社會變遷而改變,訊息的性質在不同的公共空間也大異其趣。面對面、鄉里間口耳相傳的訊息,文字、書本作為想像共同體的媒介,電視、廣播一致建構的大眾文化,到當代新媒體的顧客導向與網路的「既是讀者也是作者」。是否能借用Castells的歷史觀鋪陳出社會化過程轉變的歷史圖譜?



參考文獻:

Castells, Manuel 著,夏鑄九、王志宏等譯,2000,《網絡社會之崛起》。台北:唐山。

Castells, Manuel, 2001, The Internet galaxy: reflections on the Internet, business, and societ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Castells, Manuel, 2004, “Informationalism, networks, and the network society: a theoretical blueprint.” p.3-45In The Network Society: A Cross-Cultural Perspective, edited by Manuel Castells. Cheltenham, UK: Edward Elgar Pub.

麥克魯漢(Marshall McLuhan)著、鄭明萱譯,2006,《認識媒體:人的延伸》。台北:貓頭鷹。

Rheingold, Howard, 2000, The Virtual Community: Homesteading on the Electronic Frontier. London: MIT Press

Webster, Frank著、馮建三譯,1999,《資訊社會理論》。台北:遠流。

Wellman, Barry and Gulia, Milena, 1999. “Net Surfers Don't Ride Alone: Virtual Community as Community.” Pp. 331-67 In Networks in the Global Village, edited by Barry Wellman. Boulder, Colorado: Westview Press.



     

Manuel Castells- 理論基礎

如果要把Manuel Castells放進一個領域,我會先把他放在「社會學大咖」這一類,也就是像三大家一般很難分類的社會變遷類。就他的專長來說,是都市社會學,我認為全球化議題、移動遷徙、認同、資訊社會學也都是他關注的議題。


短短的幾天閱讀雖然無法理解他龐大理論中的細節,但先簡短把心得寫下。


綜合來說,和以往閱讀的社會學「經典」處理的議題有時間點的差異,但有方法上的雷同。為什麼說時間點上的差異呢?因為古典社會學理論的經典,例如三大家,處理的是傳統社會到現代社會的變遷,討論到資本主義、理性化或是連帶的分化。而Castells這些二十世紀初的關懷則是屬於他那個時代的:資本主義的危機,以及後續社會性的轉變。

那為什麼說方法上的雷同呢?Castells找出現代社會的特殊性—資訊化主義(informationalism),並從觀察歷史進程的關鍵事件,以及事件的交互作用,推倒出網絡社會的來臨。在眾多著作中,Castells詳述了網絡社會在經濟、政治、認同、文化方面的轉變。我針對理論推論和我關切的議題做一些整理。


Castells自許為馬克思主義者,承襲Althusser流派,將社會結構區分為發展模式與生產模式:前者是組織社會體系的方式,後者則是創造特定生產水平的手段(Castells 1989: 12引自Webster 1993:335)。早期著書《資訊城市》(The Informational City)提到資訊化即為當代社會的發展模式,相對自主於資本主義下的生產模式。這樣的論點使得Webster(1993)批評Castells的論點有傳統馬克思主義的資本主義籠罩一切的論點,且過於強調資訊技術的重要性,有科技決定論的問題。



Castells 2000年編寫完成的三大冊《資訊時代經濟、社會與文化》與2004年《網絡社會:跨文化觀點》選集中的文章則有清楚的理論闡釋。同樣的,Castells借用Alain Touraine和Deniel Bell的理論,區分發展方式(前工業主義、工業主義、資訊主義或後工業主義)與生產方式(國家主義、集體主義、資本主義)並以坐標軸表示,用以分析社會。(圖)他澄清了技術決定論的批評,強調技術與社會變遷的關係是複雜的。


科技的日新月異使得人際互動有了新的模式,微電子科技構成的工具遍佈日常生活各個角落,人們得以運用科技媒介,以網絡的型態組織起來。科技使得網絡組織得以去中心、具彈性、利於內部重組與規模改變,Castells關注的是在這些特質之下,認為這個時代的特徵不是知識,也不是資訊本身,而是鑲嵌在網絡中的權力。Castells以資訊化主義(informationalism)描述這個時代的特性。

在Castells的理論脈絡裡,資訊化主義是工業主義後經過斷裂隨之而來的發展模式,物質基礎的斷裂是一次典範的轉移:工業主義時期以處理、分配能源的科技為基礎,而資訊化主義這個典範的基礎則是資訊和溝通科技的加強。Castells強調資訊化主義下系統的三種能力:自我擴張、重組、彈性,以電子科技與基因工程為例都能看到上述三種特性,是故各領域中的資訊在量變之外也產生質變,具有資訊重構以及跨時間、跨地方傳遞的能力。


Castells說明了網絡社會的崛起是1970年代三個條件同時發生的後果(Castells 2004),並藉此澄清並非主張科技主導社會演進。第一個條件是1970年代工業主義的危機與重構,與工業主義相關的資本主義與國家主義生產模式也同樣遭到挑戰。經濟危機使得資本主義必須調整自身,隨之而來的就是政治、經濟上的保守主義(英國柴契爾、美國雷根),政府的干預愈來愈少,全球化日益盛行:貿易在各國之間進行、競爭。但全球化與企業彈性化經營同時也使得勞工權益日漸削弱、福利國家日漸縮減。另一方面,國家主義(共產主義)國家在不景氣的年代也漸漸走向瓦解或向資本主義靠攏二途。總之,在全球化資本主義尚未穩定發展的年代,全球已然臣服於資本主義的規則。

第二個條件來自於六零、七零年代的文化社會運動。人權運動、反戰、婦女運動、環境運動、反全球化運動等等。這些運動本身形塑了一種文化,賦與社會新的價值—面對社會與機構權力時的自由與個人自主性的價值、文化多元性的價值、人權的價值—除去工業主義下物質、消費的價值之外,確認了人類共同的福祉。而第三個條件即是資訊與溝通科技的革命,也就是在科技發展之下所崛起的典範—資訊化主義。這三個條件的起源各自獨立,但交互作用的發生影響了社會發展的走向。



我一度覺得Castells把這段歷史性的偶然談得很清楚,但卻又會想這是不是一種套套邏輯?新科技造成的組織型態就是網絡組織,無論是個人之間的互動抑或結構性的全球貿易均以網絡的型態呈現,那資訊化主義的本質為何?在2004年這篇文章中讓我覺得網絡、資訊化主義、新資訊溝通科技具備了類似的特徵,那為什麼需要大費周章區隔來談呢?

災難的資訊迎面撲來之後的一點反省

這幾天連續追蹤了很多資訊來源,有點影響到日常作息...。也看到、想到很多值得思考的點。在資訊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人們怎麼回應?又"應該"怎麼回應?

先說說自己的反省。在資訊開始被大量散播的時候,我感到焦慮,很多鄉民、宅男宅女都用自己的方式動了起來。我也想動,所以感到焦慮。我焦慮的是想要拯救多一點人?焦慮得是資訊怎麼不快點傳出去?還是,別人都動了為什麼我沒有動?

最後這一種想法雖然有點可怕,出於自私,但似乎真的存在。

這幾天我電視看的不多,大部分消息是從網路上得知。文字化的敘述並沒有引起我太多的情緒,也或許是這樣的災難以集體性的文字敘述便不那麼煽情,或動人。而新聞畫面則是每看就心酸。想著要在推特、噗浪、PTT上傳播消息,常在想是不是變成為了傳消息而傳消息,即使今天內容不是救人,我依舊會傳,為了覺得自己很重要的使命感。這樣的想法真的很恐怖。


回到動起來的動機。這種動機雖然被我說成自私,但動的結果還是好的,因為也是在評估之下作出的行動,多少也是有幫助。PTT可能有一種"跟進"、"一窩蜂"的文化,但是捐物資、傳消息這類動作的結果,會是正向的,能助人的。

然而什麼是正向的,什麼是能助人的?


不知道從哪裡看到msn掛小太陽串連集氣的消息。我覺得很可愛,快放晴吧,別再下雨了。有人問我掛小太陽,萬惡的微軟會捐錢嗎?我說我不知道,但還是去討論區上問了。發問,這是很初階的行動,因為其實我不在意有沒有捐。然而好像很多人很在意...。那把msn小太陽串連活動的消息傳出去,是正向的嗎?

如果我傳的消息有誤,對於傳消息這件事,我會變得很退縮

當然不是"關我啥事"那種態度,而是擔憂製造混亂而產生的退縮。如果行動受人質疑、引發爭議,我會更加的退縮。

害怕批評與製造混亂會是我不要動起來的主要原因,至少在散播消息這件事情上面。或許是對自己的一言一行缺乏自信,有自信的話,我應該自我感覺良好而認為對的事就該傳出去!

事實上,很多觀點都是有爭議的(而我過於膽小,不敢大聲宣稱我認同的主張,漸漸的我沒有主張),而非肯定的好或壞。而在對救災的反應中我也看到很多層次的觀點,從不同的高度切入當前最需要的,而網路正讓這些想法得已付諸實現。



最重要的,是個人和重大社會事件的連結。對莫拉克颱風以及災情的關注,或許讓我和台灣相連。無法說出的921地震、幾次重大選舉、什麼風災是因為和我沒有切身的關係,所以在當時沒有與我的生命結合。莫拉克颱風受災的幾個縣市鄉鎮幾乎不曾走入我的生命,但我持續關注,認識了它們。

而他們就變成了我們。



    

[莫拉克颱風]想要幫忙不知道從何下手嗎?

從昨天晚間開始看到Ilya和CT在我噗浪河道上拼命的轉貼南部救災訊息,相較於中南部災情嚴重,新竹清交這裡除了風跟雨輪流來之外,鮮少有大風大與同時出現,也沒有不間斷的豪雨造成的淹水。

今早新竹的狂風又回來了,而噗浪與推特上的消息又更加令人緊張。部落客比利潘昨晚集結網友之力,將全台災情即時的在google map上定位,今早也看到台灣數位文化協會設立的莫拉克災情網路中心,Ptt上鄉民也開了Emergency板,即時張貼救援需求。

一切的一切,讓在舒適宿舍宅了很多天的我都要緊張起來了,在最大前提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之外,應該盡可能給予幫助。不想要當只會亂的那種鄉民,看了一下午的訊息之後,發現Bestguy這篇其實給想要幫忙的新手一盞指引的明燈:傳消息、捐物資、關心身處台南、屏東的親友,就會是一名趁職的的鄉民了!

天佑台灣!


另外推薦這幾篇:
莫拉克颱風:網路救災訊息(一定要堅強!)(工頭堅)
從莫拉克颱風看網路如何救災 MM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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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水災的網路動員:我所知道的「莫拉克網路災情中心」幕後故事

一個人打保齡球?和朋友玩Facebook小遊戲正夯!


一個人打保齡球?和朋友玩Facebook小遊戲正夯!


Putnam(2000)在著作Bowling Alone中,指出現代美國人的社會資本正逐漸降低,人們不願意進行社會參與,無論參加保齡球聯盟、上教堂、參與社區活動的意願都降低了。他指出電視、電話這些新興的娛樂活動使得人們個別從事休閒,而降低了人群聚集的慾望。Putnam定義社會資本為個人透過參與公共活動時所累積的群體意識、信任、價值觀等資源。


然而Putnam對現代人行動的詮釋卻沒有把網路上的活動納入考慮,Resnick(2001)、林南(2005)討論了網路上的社會資本,試圖補充Putnam對社會資本的悲觀論述。

Resnick提到現代人透過資訊溝通科技互動形成的關係,也是一種社會資本,而並非如Putnam所論述的唯有面對面的互動才能累積社會資本。他提出SocioTechnical Capital的概念,試圖描繪這一種新型態的社會資本。文中Resnick先鋪陳了社會資本的形成與行動特徵,接著以溝通科技的能供性引導出科技中的社會關係特質。Resnick的策略是運用Putnam對社會資本的觀點,社會資本是一個集體中浮現的社會性,鑲嵌在社會網絡的人際互動中。然而在列舉社會資本本身特質及其作用時,卻讓我有身陷「不正當的目的論」中之感,特質與作用看起來以一些類似的辭彙描述,容易使人混淆。Resnick試圖論證社會資本與資訊溝通科技共同創造出新的社會關係,使得某些社會行動得以可能,這些社會關係包括增強的團體自覺、更簡短的互動、花更少時間維繫連結、對大型團體的支持(然而也造成負面影響:物以類聚:社會分化)、即時配對功能(找相同興趣)五項。

Resnick的貢獻在於概念化社會資本(舊的社會關係)與科技的特徵,並列舉兩者混合後產生的效果。然而在這樣的努力中,若將「社會資本」四個字抽離,似乎就是一篇普通的關於網路社會性的理論性論文,關於降低溝通成本、新型態的組織、集體行動的便利等議題,Clay Shirky(2008)Organizing Without Organization一書中也清楚呈現。拿掉了社會資本的概念,網際網路本身就有這些特性。

林南(2005)在書中花了一章的篇幅討論網路時代的社會資本。網路的社會網絡稱為網際網絡(cybernetwork),如同林南對於社會資本的定義,在網際網絡中的社會資本也鑲嵌在互動關係中。林南以中國法輪功的反對運動事件為例,說明網路上社會資本的運作情形。然而網路上的社會關係是與原先談論的社會關係一樣嗎?林南並未清楚定義cybernetwork,也並未提供網路上社會資本的測量方式。



Putnam與林南對於社會資本持兩種態度:Putnam認為社會資本是集體資產,雖然在著作中提到了bonding和bridging兩種社會資本連結型態,但偏重討論社會參與、組織群體形構出的社會資本;而林南則強調社會資本是個人可以運用的資源,而社會網絡的連結也跨越組織,例如結構洞與弱連帶的研究皆是從這個觀點出發。

雖然林南並未清楚解析網路社會資本的運作情形,我們可以透過資源動員的概念—個人累積資源,並在需要的時候動員—想像線上線下社會資本的流通。


初步以資源的來源與動員的場域區分為線上與線下,交錯而成四個區塊。資源的來源為線下社會網絡與線上社會網絡,也就是初識的場域。我們假設個人累積的社會網絡並非固著於線上或線下,而是相互轉譯。所以除了社會資本傳統研究的A區塊之外,法輪功事件是透過線上的連繫達到現實生活中出奇不意的集體行動(B)(資源來源也具備了線下連結的特徵…);線下的人際網絡也被帶到網路上以各種形式經營(C),例如社交網站、即時通訊;最後,完全不具備面對面互動的社會網絡也能成為互相援引的資源(D),例如自由軟體的分享與協作。

Putnam和林南不同,他將社會資本視為群體的公共財,社會資本的累積有利於群體內的互動,但他所定義的群體也是面對面互動的一群人。人們不再加入保齡球聯盟,在假日一同活動;即使要打保齡球,也是一人前往球館。然而要對Putnam做的補充則是:一個人打保齡球或是一群人一起打保齡球都不重要了—如今人們將社會網絡在網際網路上再製,並在網際網路上拓寬社會網絡,人們透過網路連線進行休閒娛樂同時也進行社交活動,舉例來說:一群人一起一起玩網路遊戲。

以上分別從林南與Putnam對社會資本態度的角度,深化網路社會資本的意涵。


Ellison, Steinfield與Lampe(2007)試圖以量化研究修正Putnam社會資本日漸降低的論述,補充網際網路這塊蘊含社會資本的領域,提出「網路工具是否整合了線下的社會資本?」的提問。Ellison等人證實美國大學生Facebook的使用密集度影響個人的社會資本,無論是Bridging、Bonding社會資本與維繫資本皆是如此。然而,這篇研究以Putnam社會資本為基礎,使得讀者較難理解測量指標的效度。這篇研究有用的地方在於,作者透過量化調查,獲得行動主體理解Facebook與社會關係的模式。使用者想像他Facebook的觀眾是自己認識的人,這個工具將原先薄弱的關係(例如修同一門課)以及過去的關係(例如高中同學),以弱連帶的方式儲存在網路社會網絡中(這是林南所說的網際網絡嗎?),把潛在的社會資本畫入有界線的網絡,並賦予可見性。


從Putnam的一個人打保齡球出發,加入了網際網路的觀點,是不是一群人打保齡球已經不重要了。一群朋友一個拉一個加入Facebook,透過小遊戲發展出想像的共同體,再因為小遊戲認識了網友。




打保齡球重要嗎?和朋友玩Facebook小遊戲正夯!

圖出自此



書目:

林南,2005,《社會資本》。台北:弘智文化。

Ellison, Nicole B., Charles Steinfield, Cliff Lampe, 2007, “The Benefits of Facebook Friends: Social Capital and College Students Use of Online Social Network” Journal of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12:1143-1168.

Putnam, Robert D, 2000, Bowling Alone: The Collapse and Revival of American Community.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Resnick, Paul, 2001, “Beyond Bowling Together: SocioTechnical Capital” Pp.647-672 in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in the New Millennium. edited byCarroll, John M. Addison-Wesley Professional.

Shirky, Clay, 2008, Here Comes Everybody: The Power of Organizing Without Organizations. New York: Penguin Press.

你獨立嗎?

近期獨立與否的問題時常浮現。你獨立嗎?妳獨立嗎?

不久前看到某年新年婷婷寫給我的賀卡,提到我很"愛跟"這件事。我完全同意這樣的說法,不只愛跟,還喜歡學別人點的餐、喝的飲料、穿的衣服、或是作息。說自己沒有主見,也不全然,換個方式我可以說我很隨和,沒有特別的喜好,所以常以最省事的方式決定吃啥喝啥,以及作息。

但是這樣一來也喪失了為自己做決定的責任。

幾個人聚在一起,總是會出現意見領袖,而通常不會是我。所以我只要跟著"大家"就絕對不會有錯。

然而我發現,當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或成為意見領袖的時候,才需要勇敢的踏出去,決定任何小小行動的方向,決定要不要問路,決定要先坐車還是先吃飯。而不能總是沒意見。

就拿開口說英文來說。05年去SCV的audition時,因為兩個人獨自前往加州,身邊沒有英文溜的"大人"了,而團練時也沒人幫你翻譯,只能自己聽、自己問,不開口說英文活不下去,於是自然而然就開口了。但是呢,像上次讓我自我感覺不良好到爆炸的那次,因為身邊太多英文強者,我也可以不用加入談話,只要聆聽、點頭、微笑也能在那個場合自處(只是自我感覺不良罷了...)。依賴別人發言,不獨立。

另外是最近的小事,雙人寢室來了新室友,因為兩個人要共度一個暑假,我不開口可能就相對無言了...所以我還是主動說了話...。給自己一顆星星,希望未來更多情境可以這樣獨立、不依賴。

部落客宣言-讀後小心得

部落客宣言

這本書讀來文字平易近人,作者從言論自由與西方傳統的觀點,從個人在英國學院中受到的待遇切入,分析網路時代言論自由對過去傳統精英造成的影響。

當網路時代來臨,許多人都和本書作者Erik Ringmar一樣,迫不及待的建立一個部落格,並開始在網路上逐字逐句敲出自己的心情或著時事評論。Ringmar書中提到了教授在部落格書寫時談論校方、下屬在書寫時提到公司或老闆,卻往往遭受到該工作機構中思想警察的監督與控制。為文中Ringmar頻頻透露出思想警察的監控與西方引以為傲的言論自由之間的矛盾,言論自由往往是菁英階級才能夠擁有的特權,而在人人擁有發言權的網路時代,普羅大眾的言論自由危害到了菁英的利益,是故菁英開始撻伐網路言論自由。

Ringmar關心的大多是在大型機構箝制個人網路書寫自由的議題,這些機構(例如學校、公司)擁有處置底下個人(教授、職員)的權力,是故小蝦米對抗大鯨魚的故事中總會穿插著大鯨魚對於小蝦米的威脅恫嚇。在這本書中我們看到了許多認清了任職公司或學校無法尊重言論自由的事實而另謀高就、過更好的生活的案例,但是權力的不對等仍然使得個人的言論自由時常受到壓迫。

然而我想要提出的是另一種情況:除去了權力不對等的因素,個人與個人之間是否也會產生關於網路言論自由的爭議?就像Ringmar在表達自由言論和冒犯鄰居兩者之間的兩難,使得他又想要張貼文章,又遲疑的將文章刪除,貼了又刪、刪了又貼的掙扎。而大多數的狀況是在文章中提及線下生活中的個人,或評論、或抱怨,而流傳到當事人耳裡(或眼裡)。在沒有權力不對等的狀況下,我們該如何看待這件事?這讓我想到野草莓學運時大家爭辯不休的一個訴求:反暴力。個人的暴力是在缺乏工具時的反應,而國家暴力是在權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國家機器對於與自己持相反意見者的打壓無法可管,是故反對國家暴力成了抗爭中的訴求。這就很像Ringmar大力撻伐的思想警察,占據遊戲規則制定者的位置,箝制下屬的思想。而我更好奇的是沒有權力關係的兩方,要如何定義其在網路上的言論自由?

Ringmar並沒有迴避這個問題。他提到關於網路上的霸凌、報復行為,並認為:
有些人會對部落格寫到他們的私事感到生氣,這一點也不令人意外。網路上的說法通常會在現實世界帶來效應,如果我們在網路上唾棄某人,現實世界的讀者會唾棄這個人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但是因為網路而被認出來的人也應該學會放鬆,就像在網路外的現實世界一樣,人們會談論你的事情,而你面對這些事情也只能束手無策。(173)
以上明顯的可以看出Ringmar對待此事的態度,但這件事往往沒有那麼簡單。雖然部落客已經運用了化名的邏輯隱藏自己的身分,也未指名道姓的談論他人,但一旦將線下的生活圈與人際網絡拉到網路上來,事情就會變得複雜。雖然在部落格談論他人與在日常對話中談論他人看似相同,但部落格傳播的範圍更廣,對當事人的影響也更深,更可怕的是留下了記錄,也能被任何人搜尋到!無論是以匿名或化名的方式,談論的事件與對象都能夠被同一個生活圈中的讀者所定位,而進一步影響線下的互動。這些問題無論對於部落客來說都必須在書寫時納入考慮,要不要寫?要寫多少?要寫多詳盡?每為部落客發展出一套策略,定義出自己一套言論自由的標準。

很明顯的,Ringmar正是想討論部落格時代一種新的言論自由,部落客已經準備好了,而許多人、許多菁英卻還沒有準備好。部落客的力量很大,遲早所有人都必須面對資訊時代言論自由的議題。




延伸閱讀:
新書發表會影像記錄-獨立特派員與部落客宣言
(推薦鄭陸霖老師的評論~)

Erik Ringmar的部落格-Too Many Mangoes

第二次社會資本有點悶

課程咩某-2

這週從林南(1999paper、2001書)中社會資本的理論脈絡切入,了解林南分析社會資本的取近徑,接著閱讀多份早期關於社會資源的paper,了解其理論演進。

做為講授一門課的老師,在多份文章中都可以看到林南的理論觀點。在回顧了資本、人力資本及文化資本(上次上課的進度)後,他建構出一個關於社會資本的理論:社會資本是個人對於社會關係的投資,並且預期從中得到回報。有四種因素使得這種鑲嵌在社會網絡中的資源如此好用,分別是:資訊(information)、影響(influence)、社會文憑(social credential)及強化(inforcement)。這四個要素解釋了社會資本為何在工具性或是情感性的行動當中都相當有用。

這四種要素皆是個人的社會關係得以形成資源的面向。然而在資訊時代透過網際網路形成的互動場域是否移動了個人的位置?舉例來說:原先因組織中策略位置與階層地位所決定的「資訊」流動與「影響力」是否會有所轉變,像是個人獲取資源的可能性大大提高,而策略位置與階層地位的決定性大幅降低?另一方面,使用資訊、網路資源的資本也並非人人相等,無論是在資訊獲取、影響力、社會文憑這些面向,擁有高資訊資本(暫且稱之)的個人能夠透過資訊技能換取較好的成果。(但這樣一來資訊資本就成了個人資本的一種…)

林南提出討論社會資本的觀點可分為兩種:個人層次和團體層次。個人層次聚焦於個人對社會資本的使用,如何投資以及獲得資源(如林南);團體層次描繪團體如何維持社會資本做為其資產,以及藉此維持成員的生活(Bourdieu, Coleman, Putnam)。

接下來林南也討論了社會資本這個概念的一些爭議。這些爭議起因於不同學者之間觀點的差異,林南提出對於其他學者(Bourdieu, Coleman, Putnam)的批判,並從中提煉出自己的觀點,這些問題像是:社會資本是集體的嗎?是封閉的嗎?功能為何?如何測量?前面學者對於這些問題的切入角度導致了理論建構上的偏誤。林南認為,在社會網絡的脈絡中,社會資本不應只在封閉群體中被討論:密集、封閉的群體在為系資源方面佔優勢,例如情感性的交流;但工具性目標較需跨出群體,方便尋找新資源。

對社會資本的討論,應該概念化理論,且發展出測量標準。

社會網絡和社會資源的關係
從Granovetter及Burt的理論衍伸,資源被鑲嵌在網絡位置中。另一方面,林南早期的社會資源裡論研究也將社會關係中的資源區分為網絡資源(network resources進用)與連繫資源(contact resources動員)。這就是社會網絡和社會資源的關連性:而诶友了解網絡的特性與其中個體的關係,才能抓住鑲嵌其中的資源(p.37)。

幾篇經驗研究從林南(1981)從社會資源與連結強度看職業地位取得的研究開始,詳述其理論演進。他從以「找工作」為目的的行動切入,希望分析透過社會關係找工作的內在邏輯,以「社會資源」與「連結強弱」作為變項。而接著,Marsden&Hurlbert(1988)年提出工作的職業聲望、工資、工業區位、公司規模、權威程度以及受督導度都沒有被清楚區分,而重製並延伸了林南1981年的研究。

這次讀的很多篇文章都是以量化調查方式探究「透過關係找工作」這件事。然而我會去想「公領域」特別是工作場域是傳統成年男性的場域,如果我想要研究女性的社會資本,或是未成年者的社會資本,難道只有工作成就、薪資、社會地為這些測量標準嗎?在青少年部分,會不會是同儕認同、學業成就或是之類的東西咧?

這幾天念書不甘不願,我想是和量化研究的paper閱讀有關。在理論建構、文獻回顧的部分我可以抓的到重點,但我真的不關心「如何找到更好的工作」這件事。這個主題似乎可以被擺在「社會流動」的領域,而社會資本這個題目的主線應該也是探究階級流動之類的。那有沒有工作場域之外的社會資本研究?

第一次社會資本就上手

課程咩某-1

林南(2001)老師所著的社會資本一書提供了關於「資本」概念的歷史。從馬克思站在階級鬥爭角度所觀察到的實質資本(如利潤、生產工具等等),到了經濟學角度所看到的,在人的理性選擇之下,透過教育訓練充實自己已獲得更高的人力資本(技術、專業)。這兩種資本觀點我把他視為光譜的兩端,左派與右派的立場,在馬克思的立論中,社會結構中擁有資本的人(資產階級)得以控制不握有資本的無產階級,而在經濟學的認知中,人會依照利益的最大化而採取行動,而由於人力在透過教育訓練後可替代性降低,是故勞動人口也得以累積資本,或在投資在自己的人力資本上。

Bourdieu的文化資本、象徵資本概念又在前兩者之間走出一條新的路,在Jenkins(1992)那篇象徵暴力與社會再製中,我看到兩件事:首先,象徵暴力指的是社會上的普遍價值是上層階級將其價值透過教育體系,而複製成為全民的價值,在教育體系中,權力被再製,而這種文化專斷性(culture arbitrary)也被當作一種無庸置疑的原則;另一方面,各個階級的慣習(habitus)與他們在社會客觀結構中的相對位置緊密相關,但也受他們對階級位置的主觀期待所影響。

Bourdieu將文化資本與經濟資本分離開來,而林南認為Bourdieu對資本的立場是:擁有文化資本的個體得以獲得統治階級的位置,而並非只有經濟資本重要。然而,我認為Bourdieu談這些是為了強調無論文化資本或是經濟資本都由上一代遺留給下一代,也就是說,並沒有「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這種事,而大部分都是由上一代的社會位置所決定。Bourdieu對於社會流動的態度,似乎並不如林南書中所寫的那樣樂觀。

Coleman(1990)書中回顧了新古典經濟學、新制度經濟學到社會學的理論觀點,社會學家例如Granovetter跳脫「人的理性選擇」這樣經濟學的假設,認為個人在做決定時也考慮其社會關係網絡中的信任、期望、規範等社會性因素。在這本書中Coleman大量談到組織中的社會資本,以及兩種人、三種人之間關係網絡行成的社會資本,然而我關心的是:社會資本只能在組織內運行嗎?

這個問題部分在Putnam(2000)的Bowling Alone第一章中得到了一些想法。在22頁他提到bonding和bridging兩種社會資本的差別。Bonding即內部連結,一個群體內部緊密扣連、具有強烈認同、同質性高;Bridging則是向外部連結,包含了具有社會分歧性(如階級)的對象。Putnam也提到由bridging形成的社會資本能夠成更廣的認同以及互惠。Bridging讓我想到弱連帶的概念,而在我有興趣的「網路是否改變了青少年人際網絡」的提問上,這一條路線是可以參考的。

如果我用姚人多老師愛用的提問方法。社會資本是什麼?原先對社會資本的想像是各式各樣的「人脈」關係,然而在Coleman的十二章裡頭,社會資本比較像是組織裡的公共財、在組織的人與人互動中浮現的一種氛圍。社會資本只是這樣嗎?

然而這週的讀本讓我感到有點矛盾,但這也是社會資本這個議題的必然:讀本往往在談「如何能創造更大效用」、「如何增加生產力」這類問題。這是否暗示著某些認識論的差異?意味著這樣的討論方式超出了我對「學術的目的」的想像。分析社會資本是為了了解怎樣能夠提高生產力?或是理解行動者透過社會網絡的價值獲得資源的過程?這讓我感覺到了衝突(雖然現在還說不清楚)。

批踢踢與批踢踢兔

兩者的差別絕對不是差一個"兔"或一個數字這個簡單。

這樣說好了,我家在批踢踢兔,我自己訂我家的規矩,邀請了一些人來,也或著我家就是這樣光明正大的敞著大門,路人看到裡面挺熱鬧了也可以進來。

我朋友也都在批踢踢兔有自己的家,有些人的家在暗巷或是隱形了,但因為我是他朋友所以我可以進入。也有另一些團體共同擁有了一個家,他們是雙人板或是團體版。

但是批踢踢呢,就很像逛街啦~我可以去逛化妝品店也可以逛3C,但總之都不會像在家裡那樣自在啦。



運用黃厚銘老師的隱喻。Persona。無論在批踢踢還是批踢踢兔上頭,我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戴了面具。

通常,我拿了一個狐狸的面具來戴,因為在家裡(批踢踢兔)我都是戴這個面具,所以常來我家的人都知道那是我,不會是別人。通常,我去逛大街(批踢踢)的時候,也會是隨手拿了這個面具就戴上來了,因為我知道,在眾多逛街的鄉民裡面,我不說話,我不想紅,沒有人會注意到幾萬人裡頭的渺小的我,不會有人對我特別有興趣,所以應該不會找來我批踢踢兔的家來。

但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但是。有一天我要大量轉文,而且是有點害羞的文,或是我要在哪個版,比方說劈腿板捍衛第三者的形象,但我又很害怕這樣的偏激無法被朋友接受。所以可能就去弄來了一個新面具,換掉我的狐狸面具,哈哈,沒有人知道我是誰啦,我可以開心的殺很大,也不用擔心後果啦。

新面具又有兩種狀況啦。我換了一個我精挑細選的漂亮面具,從此之後偏激的言論換這個面具再說,大家看著看著認定這個漂亮面具出現一定要來殺很大了!

另外,我也可以選一個平凡無奇的面具,當我有任務的時候(轉文、徵受訪者之類的)就戴一下,有沒有人知道它也不重要啦,總之不要讓我戴著狐狸面具來擔任這種角色就對了!

以上兩種,總之就是有建立新的身分認同跟沒有新的身分認同這樣而已~



哇,寫這篇原本是想要幫助自己整理今天討論的,想要畫出一個分類表格,但怎麼愈講愈糊了呢...

陽光、汗水與榮耀

無意間看到府胞學姐的部落格文章,回顧了第八季當團員和十二季當教練的心情,寫得令人感動。(我都熱淚盈眶了..)

這就是台北樂府,這就是熱血,這就是青春啊!

單機遊戲Myst-迷霧之島

念書念一念發現了小時候玩的電腦遊戲的名稱。讀書會在讀The Language of New Media,作者時常以1990年代美國綜合了影片、音訊以及3D畫面(書中談的新媒體)的電腦遊戲Myst為例。

看到這個遊戲就覺得很驚人,Myst翻成中文應該是"迷霧之島"但沒有中文版本,當年也沒有紅到台灣來。大概是我國中還是什麼時候吧,因為暑假會去美國的舅舅家,而且在他們家也不幹嘛就玩那些英文我根本看不懂的英文RPG。但總之Myst的光碟片就被我臨走之前凹著要帶回台灣玩。



這遊戲真的很酷喔。當年只玩過仙劍奇俠傳、軒轅劍之類的RPG遊戲,光是看到Myst的遊戲畫面就覺得實在是太逼真了。而且是第一人稱視角的冒險遊戲喔。

當時面對這麼一個既是以英文為線索,又需要大量推理能力的遊戲應該很傻眼吧。遊戲盒子裡面還附了一本原本空白(遊戲附的),但舅舅、表哥在上面寫滿推理過程與破解密碼的筆記本,想當然爾我還是需要向我爹求救。

另外一個因素是,對一個才國中的小女孩來說,在空無一人的島上冒險、找線索,還是太刺激了一點。我還記得有一個島上有間房間,玫瑰花還是什麼東西按了按鈕會變成骷髏頭,瞬間使得我嚇得亂七八糟...。

總之,整個遊戲我是沒有玩完的。似乎在沒幾年前又興緻勃勃想要安裝來玩,那時已經很習慣網路強大的搜尋能力,於是還搜尋了功略,發現還真的不少可以協助我把整個遊戲玩完的資料,但這樣一來,探索的動力也沒了。於是乎尋找了去每個島的方法後,也沒有玩完。



這個遊戲之所以經典,不單單是因為給了玩家不同於以往遊戲的影(搭配真人錄的影片)音(配樂與音效)效果,它也是第一個將資料存在CD-ROM上的電腦遊戲!

以上資料來自於這個Myst的迷網站,除了介紹之外也有一堆遊戲圖片!


另外,我查了一下這個遊戲。我玩過的是第一個版本,後面又出了許多版本。realMyst從原先的固定視野,變成即時的3D視野(我不會解釋啦,但總之原先的往左右看或是前進後退是一格一格的畫面,變成連貫的即時反應的視野了!)以下是realMyst的版本,但場景都跟我玩過的一模一樣耶~好懷念喔!



然後還有很多集續集!好像還有線上遊戲耶!這讓我想去找找Second Life裡頭有沒有Myst的迷製作遊戲裡頭的場景啊~我就搜尋到了想要用樂高做遊戲場景的人啊啊啊,真是太酷了!


以下這個影片是向Myst致敬,剪了許多集Myst的畫面!連音樂也是原本遊戲裡的配樂!

不為自己還能為誰?-第二性 閱讀筆記

身為一個在意自己外表的女生,西蒙波娃的種種論述,真的很能發人深省。波娃《第二性》主要的觀點是,女性與男性的不同,不是根基於生物基礎的,而是女性在生命中的各種處境造就:處境使得女孩從小就以和男孩子不同的方式被養育,她在生命中各個階段都放棄了自己的主體性,而將與男性的關係視為自己生存的目標。

她渴望有外在的吸引力能獲得男性的青睞;在性的方面,即使女人難以達到高潮,她以男人的快感為己任;而婚姻被設定為女人生命的歸宿,從此以後,女人被困在家務和生育的義務中,但卻只有透過家庭與丈夫她才能在社會上保有她的位置。


少女的性客體化
身為一個會在意外表的女生,我有時會處於兩極的矛盾當中:我不解所謂show girl(電玩展、車展裡的展售女郎)衣著清涼、供男性觀賞的心態,社會學會用物化女性、男性凝視來批判;但另一方面我仍然擦脂抹粉、裝扮自己,甚至羨慕這些台上的「辣妹」所獲得的關注。

童話故事總告訴小女孩們,幸福的公主們總是順從、等待、被動,最終她的王子就會來救她,於是少女們積極的符合公主的形象,努力的吸引王子,期待幸福的未來。波娃引用了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如喬治˙艾略特所說,在許多小說中,最後總是愚蠢的白皮膚金髮碧眼的女主人公,擊敗了較有男人氣的淺黑型的女人。(330)
就像台上衣著清涼的辣妹一樣,某種形象是吸引男人的。這產生了一種矛盾:女孩子們掙扎著要在自己身上建立迎合他們的白皮膚、金髮碧眼的外表,抑或自然的男孩氣或是身上的不那麼小女人的色彩。少女往往以吸引男性為自己生命的目的,她的行為不是為了自己歡喜,她的歡喜建立在男人的心悅臣服上。於是她把自己當成了獵物:
對少女來說,所謂的性超越,就是變成獵物,以便達到她的目的。她變成了客體,她把自己看作客體。(331)
除了童話故事之外,現代社會各種大眾傳播的論述也時常強調女生的美麗是為了吸引「心儀的他」,女生的服裝雜誌、化妝品文宣、新聞媒體等等都習於把女性視為被動角色,在不加反思的情況下,女人們也在頻頻點頭中為打理自己而掏錢消費。


敗犬只是表面上的女王
最近的偶像劇「敗犬女王」讓我想了解這種必須要迎合觀眾口味的戲劇,會怎樣描述獨立逞強、事業女強人、姐弟戀的劇情。當然,帥哥美女讓我看得很開心,大女人的個性是很令人欣賞的。但隨著劇情的走向女強人還是只有在好男人(無論是小草莓還是北極熊)的懷中才真的感到幸福,而原本獨立、逞強的個性也被愛情融化。我可以了解偶像劇當然要這樣寫,不然就沒人看了。但是在這裡我們還是無法看到單身的33歲女人如何在自己的努力下成功:不但在事業上成功,也讓自己感覺自己的成功;而是在她進入男人懷抱之後,世界才變成美好的。


婚姻-必經之路?
回到第二性。婚姻是另一個點。世界為女人規畫好她的未來:結婚、生小孩。當然,現代社會結婚不會是絕對的與世界隔離,女人還是可以工作,也可以有比丈夫更好的經濟狀況,但「家」仍是女人不能逃避的一個責任。家務、生兒育女等等把女性限制在家裡。主要的問題是,婚姻在女性的生命中似乎是必要的一個目的地。在被問到十年之後的生活時,我直覺的回答:「應該已經結婚了,而且生了第一個小孩。」但我回頭去想,才發現我根深蒂固的把結婚這件事放在我回答未來的工作之前,似乎天經地義。



大部分西蒙波娃所敘述的女性處境,很幸運的,在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那麼明顯了。然而對我來說最有感覺的仍然是少女的處境。我們念書念了很久,不在成年後立刻進入家庭,我們的少女時代可以拉得很長,可以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家庭裡。而性啟蒙的部分…我很想要討論,但是不知道從何開始。

念社會學後,會希望自己是有一些奇怪思想的。但總是發現自己蠻保守的。
Cynfox,
需要擁有相似方向的夥伴,
熱愛呼吸吐納間共有的默契。
喜歡直來直往,
在生活中也嘗試扮演不同角色。
希望你喜歡我演的舞者/藝術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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